第三十章潢苔微光，困兽犹斗

着眼，似乎在专心疗伤，却彷佛能洞悉他的想法。

    「我…我做了什麽？」陈默有些茫然地问道，他对刚才那短暂的「反击」依旧感到困惑和难以置信。「我只是…好像…」

    「你引动了界石的部分力量，划开了虚空界限，阻滞了影噬的攻击。」灵汐的语气平静，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「虽然只是刹那，而且极其粗糙，但足以改变战局。」

    界石…虚空界限…影噬…

    又是几个陌生的名词。陈默感觉自己的脑袋更乱了。「可是…我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做，那感觉…很奇怪，很冰冷…像是…」

    「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？」灵汐接过他的话，缓缓睁开了眼睛。她的眼眸依旧深邃，但那种拒人千里的冰冷似乎稍稍融化了一些，多了一丝复杂的审视。「那是界石残存的本源意志之一，代表着绝对的界限与隔绝。它在你生Si关头，借助你的JiNg神力短暂苏醒了。这对你而言，是好事，也是…坏事。」

    「坏事？」陈默不解。

    「过早接触和依赖这种力量，会侵蚀你的本心。」灵汐的目光落在他握过石头的手上，似乎能看到那残留的印记。「界石的意志，非凡人所能驾驭。若沉溺其中，你最终会迷失自我，变成它的一部分，或者…被更强大的存在视为更具价值的…容器。」

    容器…这个词让陈默打了个寒颤。他下意识地松开了口袋